砂拉越之役,开拓新边彊
文:黄汉伟
我趁此次砂拉越州选,两度飞越南中国海,踏足砂州,支援选战。上回州选及补选,我在古晋及诗巫市区协助竞选运动。
这一回为了贯彻行动党“城乡同步,迎变砂州”的竞选基调,我跑了趟北砂及南砂,千里迢迢到了砂州民都鲁、美里、西连(Serian)、千山万水的到了姆鲁(Mulu)、马鲁帝(Marudi)、穆律(Murum)、沙玛拉朱(Samalaju)、曼旺(Mambong)、Kedup 及Bukit Semuja 等内陆长屋。我经历了海陆空不同经历。这包括了四轮驱动车两小时崎岖不平的美里-马鲁帝木山路,两小时车程到南砂西连及印民加里曼丹边境山区,乘小型渡轮渡过Sungai Arang及坐上螺旋桨操作的16人小型飞机飞越北砂山区。
我总共会见三名行动党华裔候选人及八名行动党达雅候选人,也陪伴他们跑了几哩路拜票及演讲。
投票日当天,我协调南砂Kedup 选区的工作。下午1时23分,我在马印边境山区Krait 国小发出讯息在该投票箱国阵获得137票,行动党32票。砂拉越的投票中心有的只开放数小时,而不像西马般开放到下午5时。
当成绩陆续揭晓时,反应有多极之分。当只有亲身经历深入城乡者,才能体会选战之困难。在网上谈兵者或躲在冷气房写评论者只是瞎子摸象。
行动党破天荒派出16位达雅候选人出战,大都有资历者。我所辅选者如Mambong 候选人Sanjan 是退休教师及教育部长官,Kedup 候选人Andrew Nyabe 曾是首长政治秘书,Bukit Semoja 候选人Edward Luak 曾任县长,Senandin 候选人Dr Bob Baru是执业牙医,Mulu候选人Paul Raja 是执业律师。一行人摆出来绝对不会比国阵候选人逊色。
但在偏远乡区,候选人的金脉与人脉远比政党招牌来得更重要。西马助选团水土不服,人地生疏,无法给予候选人多大的协助。我在Bidayuh族山区以马来文及英文演讲了好几晚,演讲会前后都进行了Bidayuh比达尤的基督祈祷仪式。
虽然行动党首次在乡区竞选,不过在南砂三个Bidayuh选区皆取得超过25巴仙的票数。对于首次竞选而言,这是重要的第一歩。
民主行动党理想是马来西亚人的马来西亚,是个全国及代表各族的政党。因此行动党领袖必须劳累奔波,身体力行,深入城乡以代表马来人、华人、印度人、达雅人、卡达山人及其他
少数民族。马华只宣称代表西马华人,巫统也只代表西马及沙巴的马来人。
有评论者泼冷水称行动党城乡同步策略错误。但是同样的评论者当年也批评行动党是华人政党,死守华人区。我们无法完全听这些在冷气房里写文章的评论人的话。我们得倾听达雅区增加的支持力量的声音。
为什么一大票达雅族精英在民主行动党旗帜下竞选?南砂Bidayuh族选区首次出战就获得25巴仙选票。
砂拉越地广人稀,风土人情与西马不一样。我在西连巴刹看到了有档卖大蟒蛇肉的档口,蛇肉已切好十公分一份公开摆卖。隔日我再上巴刹,摆卖的已是另外一条大蛇。达雅族司机告诉我这里靠山吃山。
我去马印边境山区甘榜演讲时,那儿手机没有手机讯号,更甭说上网功能。内陆原居民不只面对资讯有限问题,也面对基本自来水、电供、山泥路交通问题,贫困,无法享有基本医疗等困境。
当成绩揭晓时,一些年轻的行动党助选员垂头丧气。我说全部的政治都是地方性的(All Politics is Local)。行动党在砂拉越成立于1978年。我们经历了州选吃鸡蛋的年代,挨过好多年的政治荒野。这是行动党史上派出最多候选人的一届,也是史上第二佳的成绩。我们须有传教士传道的精神,来开拓新边疆。
接下来江沙及大港的补选才是真正的马来西亚政治风向球。